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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了解的曹州木版年画⑦ (曹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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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县梁庙村印制的八仙罩方画
曹县梁庙村印制的八仙线稿
曹县木版年画中的门神形象
曹县罩方画《萧史弄玉》
曹县张破钟村的墨线印版
曹县张破钟村的墨线印版《八仙》
曹县历史文化悠久,据传商王朝就曾迁都此地,名为北亳。西周时,武王将其弟叔振铎分封曹地,建立了曹国,今曹县所在区域即为当时曹国所属,“曹”之地名便流传至今。
同时,曹县地区灿烂的历史文化也孕育出丰富的民间艺术与生活方式,有“戏曲之乡”“书画之乡”“武术之乡”等美誉。在诸多民间文化样态中,尤以传统技艺及民间美术资源最具代表,曹县江米人、曹县柳编、曹县木雕先后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
另外,在传统技艺融入现代生活、融入乡村振兴与经济发展等方面,曹县各类民间艺术同样做出了重要贡献,如近万家的木制品企业,遍及诸多村落的柳编淘宝村以及大量的汉服加工企业等。可以说,相对鲁西南其他县区,曹县的民间工艺现代化与生活化的转换道路是十分成功且具代表性的。
相比其他民间美术及传统技艺,曹县木版年画在当下的认知度较弱,传承环境也相对恶劣,其生存与传承现状岌岌可危,现代化转换尚待进行。不过,在学术界的研究中,曹县木版年画曾经还是得到过一定关注的,只不过这种关注并未维持至今,同样没有得到今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视,实为可惜。
在1983年出版的第2期《曹县方志资料》中,最早提及了曹县木版年画的基本样貌,提到曹县木版年画有两个主要渊源,“一是来自河南朱仙镇的神画;一是来自天津的杨柳青。”另还提及:“本县也有版画艺人,式样多模仿朱仙镇的粗线条画,刻制也欠精巧。新中国成立后为了破除迷信,有关部门曾组织版画艺人加工新版画,以满足群众的需要。”
而在2001年由张道一主编的《中国民间美术辞典》中,首次将曹县木版年画与杨柳青、朱仙镇、桃花坞等知名年画产地名列一起,提到:“产品多是灶王、天地神和戏曲横批之类。戏曲年画全用套版,以黑、红、黄、绿、紫为主,品种不多,常见者有《拿费得公》《许仙游湖》《打黄盖》等。”
从目前了解的曹县木版年画情况看,其与定陶、东明等地的年画生产类似,多分为两种生产模式,即一类是专职从事门神纸码类年画生产的画店,这类画店数量相对较少。一类是依附于纸扎或画神艺人,作为其主要技艺的一部分或闲暇时附属的作品,包括自用的罩方画、售卖用的门神灶神及各类神像等。
另外,当地亦有如北部鄄城、郓城传统年画中的书本子存在,只不过这类书本子内页多为手绘,专职刻版印刷者甚少,而这些手绘者往往为纸扎或画神艺人。
可以看到,曹县的木版年画生产很难绕开纸扎与画神两种职业的艺人,这其实在当地长久以来的风俗风尚中也可见一斑。明万历24年《兖州府志》即对曹县风俗有所记载:“然尚鬼信巫,疾不迎医,好讼善斗,与鲁殊风焉。”这种长流于民间的精神信仰一直传承至今,构建了曹县木版年画重要的文化内核。
张道一在《中国民间美术辞典》中曾载:“曹县木版年画主要流布在山东曹县的韩集、邵庄、苏集、普连集等村镇。”不过,由于这里所提及的地名多为乡镇名,其所辖村落众多,笔者很难对此逐一了解。但从目前对几个乡镇考察所见,其大都与纸扎艺术相关,另包括曹集镇、古营集镇、孙老家镇等地亦有年画生产,多为纸扎铺兼做。
其中,据当地民众回忆,苏集镇在50多年前,曾有鱼台人前来印画卖画,他们便带着自刻的画版,在年节前到此地印制门神、灶神等年画,为此地的年画发展做出了一定贡献。而这种前往他地印制年画的现象在成武县一带亦有发现,是年画销售方式中十分特殊的一种。
而其他以纸扎铺为主的罩方画生产多分为两种情况,其一为使用北部郓城县戴垓村印制的套版罩方画,其二为自家作坊半印半绘制作的罩方画。张道一提及的当地戏曲年画多为套版印刷一事,极有可能在考察中看到了曹县纸扎铺使用的郓城戴垓村套版罩方画。就笔者考察可见,菏泽市中南部地区制作的此类作品,套版印刷者甚少,几乎全部为半印半绘式。
此外,当地生产的神像画题材众多,既有纯手绘,又有木版刻印半印半绘,其人物形象以道教及民间信仰形象居多,如八仙、城隍、土地、雷公电母等,这类作品充分展现出当地民众趋利避害的功利性供奉心理。由于画神艺人年节时兼做年画印制,这些神像亦有版刻印刷者,故可将其纳入木版年画之列。
如今,门神灶神类年画印制多以机器印刷为主,而罩方画亦少有纯手工制作,可以说除悬挂张贴的神像画之外,曹县一带其他门类的木版年画基本淡出人们的视野。但作为菏泽市南部重要的民间艺术之乡,基于曹县与河南省较长的交界线,其木版年画从文化传播角度看应当对于研究河南至山东的年画扩散现象具有重要的缓冲或过渡意义,而其具体面貌仍要在进一步的考察与研究中发现。(张宗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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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年画 生产 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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