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请回答!这份真实,让人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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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观察者网 郭肖
父子酒后吵架互泼白酒引燃对方、网红整容失败哭着要跳楼、使用老式厕所的老奶奶因为孩子不在身边,蹲在厕所起不来求助无门……在很多人的印象里,消防员的日常生活总是惊险刺激的,他们穿着救援服,“从天而降”出现在各种灾难现场,而《119请回答》向我们展示了消防员生活的另一面,除了明火,更多时候,消防员们要面对的是更具冲击力的人间“暗火”。
在这里,奇迹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时刻降临,而当这些人生百态以消防员的视角呈现在我们眼前,它更像是一份人间记录,关于人生、社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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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原本叫《烈火雄心》,后来改为了《119请回答》,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制作组的用意,前者更像是超燃大片,有紧张感、一触即发;后者,更有日常感,人间烟火气。
愤怒|拌嘴父子“疯魔记”
纪录片第一集,名为《滚烫人间》,人间滚烫,有明火,也有心火。有时候,明火易灭,心火难熄。
这一集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重庆一对罗姓父子的故事。事发当日,当消防员接警赶到现场时,从监控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父子俩周身被火围绕,父亲老罗皮肤表层被烧伤的部分已经有百分之七八十,嘴里还一直大喊着“我心里有火”“我儿子要整死我”。
儿子小罗的眼角膜被灼烧,眼前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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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父子俩在酒桌上拌嘴,一气之下开始互泼白酒,老罗到了气头上,大喊一声“你有本事就把我点了”,然后拿起打火机,一怒之下真的把两个人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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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亲人间的一场拌嘴竟演化成如此骇人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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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一对山东夫妻开大货车运送罐头到哈尔滨,卸完货,他们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临近卸货点50米处,路面滑,货车不好转弯,妻子小王下车指挥倒车。
这时另一辆车迎面而来,发现前方有人时,紧急刹车,躲闪不及的小王被卡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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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的丈夫也非常心痛,救援过程中,他一直蹲在旁边,焦急地喊着“媳妇,别睡,媳妇,别睡”……10分钟后,小王终于被救了出来。
当时,货车上还有小王的姐姐,她先陪小王去了医院,丈夫决定先送货,一车罐头,大冬天,冻了可能损失惨重,这个选择,很多网友都表示理解,毕竟生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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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接下来的一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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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小赵在被整容医院毁容后决定跳楼,38度的天气里,她站在楼顶,用剪刀对准动脉,撕心裂肺地喊着:
“我是靠脸吃饭的,我是做网红的”
“把我的脸都毁了,我接受不了”
“我看到我这张脸就想死,活不下去”
“女生的脸比命都重要……”
她一边哭喊着自己的经历,一边不让任何人靠近。原来,小赵做隆鼻手术遭遇了黑心医生,一个医生同时给她和另外一个姑娘做手术,结果导致手术失败。
消防员站在楼顶上,开导了小赵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找机会飞身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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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救助是“授人以鱼,也授人以渔”,使人身心俱成长。消防员姚骅刚是较场口消防站的谈判专家,他介绍, “有些人,这次救下来了,难保不会有下一次轻生的举动,所以救人要救心。”
获救之后,队员们会找机会跟轻生者聊一聊;一次,他们带着一个获救男生去面馆吃面,一碗面,疗愈了他绝望的内心,也给了他重生的勇气。
脆弱|生活不是狗血剧,烈火中都是凡人
2015年1月2日,哈尔滨南勋陶瓷市场一场大火,5名消防员遇难。
从过往的新闻中,我们早已知道了那场大火有多凶猛:起火点位于哈尔滨市北方南勋陶瓷大市场仓库,由于地下一层、地上一至三层全部为仓库,库内没有隔离墙,存放大量易燃物品,周边消防通道不畅,房屋密集,灭火救灾难以到达有效位置。所以,一次次扑灭、一次次复燃、一次次坍塌、一次次终止救援,大火烧了20多个小时,坍塌面积3000平方米,紧急疏散居民549户,共2000余人,27支消防部队、152辆消防车、642名指战员出动。
我们也知道了5名牺牲的消防员都不是黑龙江人,却永远留在了那个零下20度的冬天,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仅18岁,而年纪最大的也不过22岁。
这次,摄制组将镜头对准了共同参与那场救援的消防员们,从他们的视角去回忆当时的场景。
印象很深的是,当时看这段视频,弹幕里不少网友心疼地说“我听出他的不甘心了,你信吗?”
火灾发生时,段瑞波救完人准备重返现场时,听见几个兄弟说,(赵)子龙被压在了石板下,他跑过去,看到了他,一边试图把他拉出来一边跟他说兄弟挺住,由于带着手套不方便,他就拿手去扒砖块。
坍塌仍在持续,赵子龙被石板压住的地方靠近着火点,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很危险,然而,当兄弟就在眼前挣扎,谁能真的放开手?
段瑞波很少对人提起这段故事,后来,他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我一直刨,一直砸,他们喊我去休息,我停不下来,不是不累,就是停不下来,真的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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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看着赵子龙被送进ICU,眼看着医生拿起电击器,然后,听到了医生说人没救下来,“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无能为力。”
面对镜头,段瑞波和王志远都没能忍住。
段瑞波说,火灾前一天,是元旦,他还跟赵子龙吃了一顿饭。赵子龙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只有18岁,父亲老来得子,所以一直不愿意让他出来,可他坚持要做消防员。
以前,段瑞波还经常调侃赵子龙,“古代有个赵子龙,你也叫赵子龙,你也像他一样,能打出名号就好了。”
视频中,伴随着这段话的,是赵子龙那张年轻的脸。看到这一幕,无数网友破防,弹幕无数次飘过“才18岁啊”“我从来不愿意你这样出名”“我的心就一直没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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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消防员的日常工作并不总是如此“惊心动魄”或是沉重,还有接地气的一面。
老大爷的手机被气球带上了天,呼叫消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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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请回答》监制朱乐贤在后来的一篇文章中也谈道:有一些用户会讨论觉得消防员帮助群众救助猫猫狗狗、取马蜂窝这些,不应该属于消防员的工作范畴。
“这些工作的确边边角角,细细碎碎,不是惊天动地、生命攸关的警情。但这些社会救助的工作恰恰是消防员工作内容的一部分,体现社会对普通人乃至弱者的关怀,现实有时候的确很残酷,但只有真实且有巨大落差的案例,才会触动大家,让大家更要珍重生命,珍惜今天。”
该片导演吴紫鹃谈及自己的感受时,也感叹道,“人生如戏,你想象不到,真实生活中,那么不可思议和阴差阳差,每件事都让你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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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常的世界里,全力以赴”,这是纪录片的一句标语,这句话或许也可以这样说,最好的安全感,来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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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119请回答!"这份真实,让人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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